给爷来只烧鸡

三观不正_小众文学
不长情,不social,不接受批评
文没了去爱发电,ID:叶子小姐很忙

【815小饼干】《youth》

对不起,我来迟了。

对不起,我临时换梗了。

对不起,我刚写完。

还有,我爱你们。

抢到沙发的,送一片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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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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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y youth is yours

    rest of my life , full of you.

    青葱伴你,余生念你

    所到的人间,均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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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现实,occ,你我均是看客,我的故事,仅勾勒我与MP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写即真实,出了这个世界,真假由天不由我。

 

『2015年/summer』

 

plan坐在栏杆上第34次将左脚换到右脚上搭着的时候,靠在脚边的行李箱被呼啸而过的汽车尾气吹动,哗哗的滚动着滚轮,撞倒了水泥浇筑而成的石柱上,然后嘭的倒地。

 

他没有跳下去,拯救这个noya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只是懒洋洋的,将连帽外套的帽子拉的更低,以抵挡曼谷过于毒辣的太阳。他有些过于无聊的,开始用脚跟敲击金属制的栏杆,即便时候可能会因为蹭掉了鞋子外皮而被母亲责骂。他在心里数到69的时候,noya派过来接他的大傻个依旧没到,以至于他再一次开始怀疑,参加损友这个无聊的培训班是不是对他宝贵生命的浪费。

 

他长得白皙,在泰国这种常年高温的国家算是少见的,因为年长几岁的姐姐玩心四起而被当做人型娃娃打扮,最终剪坏了的头发,即便母亲再怎么力挽狂澜,也只能以西瓜头盖脑结束。他眼睛并不大,但有神,漆黑的眼眸滴溜溜的转,有股子年少的俏皮,配上锅盖头和天生的小虎牙,即便马上就要成年,看起来也不过14、5岁的样子。

 

他是啃着冰淇淋被星探在路上捡到的,曼谷的高温下,能撑过5分钟不化的冰淇淋不是模型就是雕塑,即便他吃的毫无形象,也阻止不了黏腻的奶油顺着手指肆意横流。然而,就像上厕所没带纸一样的尴尬,他掏遍了口袋,除了前一晚啃剩下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口袋里的半只鸡指骨,他没找到半丝与木有关的东西。他正天人交战,是否趁noya神不知鬼不觉将罪恶之手伸向他新买的夏季限量T恤的时候,一个带着墨镜神神叨叨的陌生男人,往他手里塞了一张方形的小纸片。“我是XXX公司的星探,小朋友你这长相不进娱乐圈可惜了……”plan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陌生男人自来熟的口如悬河中,胡乱的点了头,并随口答应着“大叔,日后联系。”然后转身用虽然小,却足矣的烫金名片,将黏腻腻的手擦了个干净。

 

当明星?哪有做个混吃等死的二赖子逍遥自在。他还小,蹉跎光阴才是当务之急。

 

虽然,两个月后,他在noya的连拉带扯下,被按头跟陌生大叔签了份短期合约,并且很愚蠢的,牺牲了暑假时间,参加了这个什么‘造星夏令营’。

 

Plan觉得,他签的大叔即便不是个骗子,也是个穷屌丝。在这个七七八八个solo经纪人拼凑完学费拼凑艺人的培训班里,他和noya是唯二两个经济人没车,最后被硬塞到其他经纪人车上的‘准明日之子’。而他即将一车的,是一个叫做ZA的经纪人和他唯一签下的,即便通过网络,也能感觉到有些过分热情的,比plan还小一岁的‘大小孩’mean。

 

当plan脚边的蚂蚁窝中,第34只蚂蚁搬着战利品回巢时,一辆老旧的银色大众喷着褐色的尾气,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他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还来不及从他踮起脚尖才能跳上去的栏杆上跳下来,驾驶座上,那个明明比他还小一岁的未成年无证驾驶‘罪犯’就已经钻出了车厢。

 

“p’plan?”寸头黑皮肤的少年看起来有些憨厚,标准的8齿微笑,瓷白的牙齿反射着阳光闪了plan一脸。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手能盖住他脸蛋的大爪子,已经揉上了他的头发。“你才14岁吧,这么小就要入圈子吗?真小只啊,比我堂弟都大不了多少呢。最近的小朋友都长得这么可爱吗?你这样的,会被一起培训年长的人欺负的吧,不过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即便是现实中,也和网络上一样聒噪的少年初次见面,就展露了自己的保护欲,说着不着边际的让人发笑的话。Plan挑了挑眉毛,恶作剧心理作祟,强忍着笑不拆穿自己其实比少年还要年长一岁的事实,学着电视剧里人畜无害的小朋友,双手‘乖乖’的抓住双肩包的带子,‘甜甜的’笑,‘甜甜’的冲少年半鞠躬,“mean哥哥,以后请多多指教。”他弯下腰,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再抬头,表情却依旧纯良。

 

“真乖巧啊。你先上车,哥哥帮你拿行李。”笑起来看不见眼睛的少年拍了拍plan的肩膀,大步跨上前帮plan去拿倒在地上的行李箱的样子,颇有点兄长的沉稳。

 

憨熊。Plan露着小虎牙暗笑。是个好欺负的对象啊。

 

『2015年/first sight』

 

夏令营入营的后半程,是不允许经纪人作陪的。plan靠着山脚下的某颗小树苗,观看着meam和za上演着‘父慈子孝’的未来大明星与经纪人的对手戏。他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情感丰富甚至算得上细腻的人,但关于离别这件事,他一向学不好。

 

夏令营的场地在半山坡的某处集训基地,盘旋弯曲的山路,并不适合车子行走。Plan叼着小树枝,一路拍拍停停美景,身后哗啦哗啦,咔哧咔哧的行李箱滚轮在石子路上滚动的旋律,让虽然五音不全的他,也突然有了唱歌的欲望。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plan停下身子。背着他大号背包,一手一个行李箱的大个子被曼谷的太阳晒得脸色通红。“不用的,这点重量哥哥还是可以的。说好了照顾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Plan的眉头在那声哥哥中轻微的跳了跳,心想自己欺骗的怕不是个憨子,是傻子。在mean反着光的大白牙中,他还是强硬的拿过来自己有些重的背包,即便,到达目的地的路程,仅剩下百步之遥。

 

夏令营的房间是一人一间的,plan和mean因为去的晚而被自动分配。自来熟的基友带着一群刚认识的小伙伴集中在宽敞的酒店大厅,说着这个年纪男生们之间的话题,一边帮plan收好钥匙,发送着短信抱怨着plan难得的墨迹。以至于plan到达酒店时的欢迎场面有些过于隆重。

 

“艹,终于来了,老子等得黄花菜都凉了,还以为你顺道去生了个孩子。”noya从沙发上跳下来,拨开人员向plan走来。他将plan身上的背包取下来,拖着两个行李箱的mean还未到。“就这么点行李?大哥,我们要住一个月,不是一个星期啊。”他翻了个白眼,已经做好了接下去要支援plan衣服的准备。

 

“还有一个皮箱。”plan转身,他的憨熊‘哥哥’正提着行李箱上台阶。

 

“没见过你这样的,第一天就让别人帮你拿东西。”noya上前帮mean拎过一个箱子,对于基友‘虐待’才见面一天的小弟弟行为有些无奈。他将纸巾递给mean,示意他擦一下脑门上的汗。小眼睛的寸头大高个憨憨的笑,瓷白的牙齿有些闪人。

 

“不是的,是我要帮plan拿的。毕竟我是哥哥,照顾弟弟是应该的。”

 

Noya停住抽动行李杆的手,有些不可思议的转头,“哥哥?你个傻帽,咱们这批人中,就他最大。”他大大的翻了个白眼,靠,又多了一个被基友的娃娃脸欺骗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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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训的时间过得飞快,于plan来说,只是换了个地方蹉跎人生,消磨暑假,但于mean来说,却有着不同的重要性。如果说plan是学校里不努力学习却依旧考的不错的半吊子学生,mean就是上课从不迟到,认真听见的乖乖牌。他对所有的课程都无比认真,尤其是演技课。

 

Plan佩服于mean的自律,虽然某人解释,这在很大程度上是源于他试管婴儿的特殊体质。Plan却不以为然,以他自己这样的个性,如果有了mean这样的体质,估计都见不到10岁的太阳,早就把自己糙死了。他其实不喜欢男生磨磨唧唧,过于细致,在他眼里,这是很没有男人味的体现。但mean例外。

 

大抵是因为mean的细致,让他在这一个月里也被照顾的很好,他轻易的接受了mean阿妈的设定。因为皮肤容易过敏而坚持所有衣服手洗的人,成功的挽救了plan因为夏令营不提供洗衣机而差点丢了的命,也很好的照顾了plan总是起迟而无法按时到达早餐点的胃。以至于即便其他同批因为有些苦逼的环境而消瘦不少的时候,被宠着的plan少爷,似乎还朝着白白胖胖迈了几个大跨步。

 

不同的遭遇被noya强烈的谴责了好几次,当事人却淡定自若,plan甚至还在一众‘少爷们’打趣他来一趟夏令营拐走了一个忠犬攻,给洗衣给留饭甚至还包了他的课后作业的揶揄中,滴溜溜的转着狡黠的葡萄眼,挽上了mean的胳膊,并装作娇羞状的‘埋胸’娇嗔“darling,他们欺负人家。”浑然不知,某只黑肤的憨熊,在他的呼吸打在胸膛的那一刻,红了耳根。

 

只是,没人察觉。

 

『2016年/spring』

 

plan正式踏入娱乐圈后,零零散散的接了几部剧。工作不多,却也不至于完全空窗。在不同的剧里演着排不上男十的角色,换成别人大概也是要对这个圈子失望了。可他大从一开始就是抱着消磨时间的心思,倒没那么多伤春怀秋的自怨自艾。

 

Plan接到人生第一个排上男十的剧本,是一部腐剧。于他个人而言,他并不曾对那个群体存有任何偏见,但世俗的教育让他也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坦然接受。他翻看着手中还散发着油墨香的剧本,掏出手机给一月战友mean发了一条消息。

 

——我接到了一个腐剧剧本,但没想好要不要去。

——为什么不去?

——那个群体过于未知,而我害怕一切未知。如果是你,你会去吗?

——你知道答案的,对我来说,哪怕是再小的机会,也是我往梦想更进一步的天梯。

 

Plan没有回mean,他将手机放到一旁,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漆黑静谧的夜色。他突然想起夏令营毕业的那晚,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偷买了两罐啤酒,坐在小旅馆被微风吹过的天台上时,他跟mean的对话。

 

“终于结束了这些枯燥乏味的课程啊,简直是煎熬。难为你居然还听得那么认真,该不会从小就是个好学的乖宝宝吧。”

 

“我只是很喜欢演戏,在不同的剧本里畅游,演绎着普通过生活时不可能经历的人生,释放着世俗眼光下无法释放的情绪。”

 

“有多喜欢?”

 

“除了父母,它最重要。”

 

“疯子,那你自己呢?”

 

“演戏的我,才是活着的我。”

 

“你总会遇到更喜欢的东西的,也总会遇到比演戏更重要的人。”

 

“我想,大概以后是不会遇到了。”

 

Plan将手指贴在玻璃窗上,幕布般漆黑的夜空,有一颗流星划过,他将已经暗了的手机屏幕划开,点开了白色的对话框“我想试一下,普通生活时不可能经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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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n在《爱来了别错过》片场看到mean的时候,有一瞬间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没有初见时黝黑的大男孩,随着年岁的增长,轮廓越发清隽。张开了些的五官,已初见俊气,只是笑起来依旧看不见缝的眼睛和闪人的大白牙,还是熟悉的模样。

 

作为唯二的两个落单族,加上一个月同吃同住的战友情,plan和mean私下,要比其他的演员们更加亲密。已经成年的哥哥,不变的除了的娃娃脸外,还有狡黠调皮的本性。将同剧组副导演的爽肤水换成自来水,偷偷扯掉将要坐下的主演即将沾到屁股的椅子,日常躲在角落里吓人……娃娃脸的哥哥身后,总少不了大高个的弟弟。

 

好在剧组的演员都是好脾气,彼此相处也十分融洽,年纪相仿的副导演不仅没有斥责两个小捣蛋鬼,反而对机灵调皮的plan青睐有加。

 

“你们两个小光棍,捣蛋还捣到一块儿去了,干脆凑一对得了。”性向为同的副导new总爱拿plan和mean开涮,嚷嚷着如果自己主导拍摄,一定会找他们两凑一对儿。甚至于在noya某次探班,透露了plan曾经当过mean一个月‘小媳妇儿’的事后,按头两人拍了一组油腻腻的霸道攻压倒娇羞受的照片,并以此为要挟,狠狠的敲诈了plan12根大肉串。

 

『2018年/summer』

 

new的玩笑,一语成谶。

 

他在拿下某本大热耽美言情小说后,果然没有食言的找了plan和mean拍摄双主CP中的一对。基友变CP,无论plan和mean如何否认,尴尬却并不会减少。尤其是为了‘报复’两只皮孩子曾经的捣乱,翻身农奴把歌唱的new,更是第一场,就给除了对瓶吹酒,从未触碰过彼此嘴唇的两人,安排了一场真枪实弹的吻戏。

 

Plan算不上极好的演员,至少还未做到对演戏信手拈来,更何况对手是一直当成弟弟的mean,突然要拍亲密戏,他还是有些发怵。虽然他努力的做着心理建设,甚至为了让自己放松狠狠的灌了好几口辣酱,但当mean的嘴唇贴上他的的时候,他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身子。

 

“卡。Mean你的表情不对,重来。”工作起来认真而严肃的new皱眉,切换着机位的空挡,一丝风透过车窗飘了进来,吹凉了plan嘴唇上沾着的水光,与mean留下的唇畔余温交织,让plan无意识的紧了紧抓着衣角的手。

 

那场吻戏,拍了整整12条。让众人诧异的是,N机的大多数理由,并不是演技比起来没那么娴熟的plan,而是一度被new称为准成熟演员的me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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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凑的拍摄在3个月零4天后,拉下了帷幕。在解决了让plan曾经一度落泪的‘无法播出’困难后,是马不停蹄的同步地面宣传。

 

Tincan的海报,做的极有美感,plan和mean恰到好处的身高体型差还有贪吃话痨穷小子与面瘫冷漠霸道总裁的设定,在一开始就吸引了不少人气。然而,并没有延续剧情的人设,戏外他两的性格反差,一度引起了热议。

 

Plan当然知道网上粉丝给他贴的标签——钢铁直男、撩不动的大佬….也看过不少网友对‘独自一人cp’的mean的调侃——说好的霸总现实中不过是个被CP嫌弃的小可怜,想上手却不敢动的solo cp mean,热闹都是你们的,我连p’plan的微笑都没有……他内心并非毫不在意和他CP的mean的感受,但在营业这件事上,他真的无能为力。

 

他从小就是个性格内敛不外露的人,总是怀有一种莫名的心态:所有美好的事物都会因为你高调的炫耀,而引起命运的嫉妒,最终烟消云散。他有些矫情的心理,被noya用简单的一句话囊括殆尽,无非是害怕‘秀分快‘的诅咒。

 

越是珍惜,越不愿意外露。如他,对mean的友情。

 

『2019年/spring』

 

plan接到mean的电话时,正躺在床上和Perth连线打游戏。一向中气十足的大个子在电话那头蔫蔫的说自己病了,经纪人去外府找不到人送他去医院时,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切断了和Perth的战局。

 

挂号,量体温,挂水,抓药,喂药……等plan将因为高烧而昏睡过去的人从医院送回家时,已是第二天凌晨。他胡乱的拿了mean的一件大号T恤,去浴室冲了澡,并将换洗下来的衣服连同mean看起来已经堆积了好几天的衣物一起,扔进了洗衣机,设置了定时清洗。

 

他草草的擦拭了几下头发,找了条薄被,就在沙发上躺下了。直到洗衣机轰轰的转动声和睡饱醒来,听见机器转动而大喊着冲进洗衣房的mean的尖叫声将他吵醒。

 

他惺忪着睡眼,揉了揉还上下粘合的眼皮,还未适应天亮的光线,拎着一团粉色不明物体,面色铁青的mean就站在了面前。

 

“哥怎么把我拿去干洗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耳边的音量过高,让plan觉得耳膜有些疼痛。“这是Lisa限量版的应援服!不能水洗的!”mean带着痛惜的脸终于渐渐清晰,plan刚睡醒的脑子也逐渐清醒。

 

大傻个不久前疯狂的迷恋上了某个韩国女团中的泰国成员,所有应援周边像宝贝般的收着不容别人随意触碰。而这件限量版应援服,更是废了不少力气才搞到的,日常视若珍宝。只不过此刻,被plan误塞到洗衣机后捞出来的,与其说是应援服,不如说是块抹布,褪色的七七八八,惨不忍睹,还‘玷污’了mean另外的一条白裤子。

 

看着站在面前皱着眉头等一个解释的mean,plan抿了抿嘴。说不上是因为被扰了清梦的起床气,还是被呵斥的愤怒,他斜了斜眼,语气中带了一丝冰冷。“我把你干洗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所以呢?”

 

他这话问的生硬,脸色垮下来的样子有些冷漠。Mean张了张嘴,半晌,却只支支吾吾了一句,“会褪色啊。”他将手上拎着的被染出了大块粉色的白裤子往plan跟前推了推,委屈巴巴的样子有些好笑。

 

像是突然耷拉下来耳朵的憨熊,mean明显的示弱讨好,到底让plan舒心了不少。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指了指裤子被染色了的敏gan部位,勾了勾嘴角。“那么,恭喜mean你,初潮到来。”

 

『2019年/summer』

 

mean第一次在plan面前喝醉,是在LBC剧组因为想聚集而聚集的聚会上。距离电视剧结束已经一年有余,续集却因为各种原因一拖再拖。他们其实早就不再抱着还能聚首的奢望,却还是难免在new说出“可能要辜负大家对LBC SESON 2的期待”时,真情实感的难过了。

 

一向自律的mean破天荒的喝的烂醉,抱着坐在他身边的plan反反复复的却只一句“还想跟p’plan,再演情侣啊。”

 

plan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将大号的身体挂件抬上了楼。一边帮弯腰帮mean拖鞋,一边叹气。他还来不及为自己几次三番的要伺候这位小祖宗而默哀时,才直起腰抬起的脸,就被醉的双眼朦胧的人,吻住了嘴唇。“喜欢p’plan 啊,爱情的那种。”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如此怯懦,却几乎是以落荒而逃之姿,走出了mean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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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mean,原本就少的网络活动此刻更像被切断了般。一众CP哀嚎不断,却比不上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plan尚来不及辨析mean是否察觉到他的刻意疏远,noya却已经将一切点破。

 

躺在他家沙发上,啃着他买的薯片的基友,一副江湖算命先生的做派。“他又没表白,你大可当做不知道。何故冷落人家?他不说,你装傻,还是可以继续做朋友啊。”

 

Plan摇了摇头,第一次对好基友的看法表示不赞成,“如果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这本就是简单的事情啊,难不成你对同性恋爱有歧视?既然你对同性恋情没有偏见,也有糊弄过去的借口,还有什么好担心?”

 

“毕竟他怀了那样的心思,我和他又是名义上的CP。虽说只是两个小明星,但到底是曝光在大众视线中的,这样的感情,在这样的圈子,是不应该存在的。”

 

况且,他那么珍惜舞台,视之如生命。

 

况且,他没有同样的心情,又何苦让他越陷越深……

 

『2019年/different』

 

plan开始沉迷于noya推荐的歌手的歌,一位公开出柜了的外国歌手。

 

他并不是英语很好的人,起初也只是喜欢旋律。却在某日的夜半时分,参透了歌词。

 

What if, what if we run away?
    What if, what if we left today?

假如他也喜欢mean,假如,他有勇气和mean浪迹天涯。

 

假如他们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假如那时,身边还陪着彼此。

 

他会选择接受吗?还是……

 

my youth is yours , but rest of life can not。

 

他将这首歌分享给了mean,然后加上了上面的那句话。他想,他们可以只是朋友。

 

他在某年某月某日,收到了mean的回复。34秒的短视频,人山人海的演唱会,那位叫Troye Sivan的歌手,在聚光灯下唱着,“My youth, my youth is yours,A truth so loud you can't ignore。”

 

——我喜欢上了你喜欢的同一个歌手,听了他亲口唱的你爱的那首歌。虽然我跟你怀着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但我喜欢你,it is a truth so loud, both me and you can't ignore。”

 

翻着手机的手微顿,有一个地方,在体内可察觉的松动,泛滥成汹涌的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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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的好友,因为精神问题住进了医院。Plan抱着他最喜欢的香水百合去探望的时候,分明看见了他总是闪着光的眼睛变得毫无亮色。

 

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陪着好友在医院数着落叶,心中的堡垒却如同流沙,一点点崩塌。

 

“我只是恰好的出生就是男人,又很恰好的喜欢了一个男人,我以为看起来很包容的我的国度,会允许这份恋情的存在。可美好的祝福只存在于电视里,现实中,不同即异类。到底是一个坏人比好人多的世界啊。”

 

Plan掐断了手中的树枝,尖锐的木枝扎在手心,没破,却内伤严重。

 

这个坏人比好人多的世界,不同即异类,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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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n和mean组成的CP意外的,即便在电视剧已经播出了很久之后,依旧广受欢迎。在粉丝的推动下,即便他两从那之后许久不曾独处,国外的第一场见面会,还是被提上了日程。

 

讨论见面会流程的那天,plan得了小感冒,夏日的感冒除了鼻塞外,让他的脑子也有些混沌。和mean及主办方碰面的地方,在CW的一间小咖啡馆,棕色系的装潢混着咖啡的香气,让咖啡店有股子闹市里的桃花源既视感。

 

“CP的见面会,粉丝们最期待的莫过于双人节目。关于这一块,两位有什么打算?”主办方的话被突然的电话打断,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离开了坐席,让许久未彼此独处,此行又均未带经纪人的两人,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最近还好吗?”plan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将被他搅得一塌糊涂的咖啡放到嘴边抿了一口,却始终不敢直视mean。

 

“嗯,就是有点忙。”mean勾了勾嘴角,却并不是微笑的弧度,他很想说些什么,却在表白了心迹后,越发的不敢主动与plan说话。他像是所有单恋的人,小心翼翼的讨好着喜欢的人,战战兢兢的斟酌着语句,生怕无心的过失,让自己在那人心中失了形象。

 

“上次你和Perth入围新秀演员,没能亲口跟你说声恭喜,今天补上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p’plan有心了。不过是陪跑而已,毕竟还是没能拿到奖啊。”mean的表情有些苦涩,期望落空的感受,即便嘴上说着无事,心里却依旧失了一块。

 

“你,是我见过,对成为优秀演员,最努力最渴望的人了,我想,这样的执念,总有一天会换来回应的。”plan顿了顿,他抓着咖啡匙的手微微的紧了紧,再开口,却有些迟疑,“在那之后,还是没找到,比演戏更重要的人吗?”

 

他的手心微微冒汗,在问出这句话后停止了搅拌咖啡的动作。他觉得好像过了好久好久,久到他开始怀疑,mean到底会不会回答他的问题,mean的声音,才缓缓飘入耳朵。“没有。”

 

他觉得自己的心房好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徜徉着解脱的轻松,一半却微微刺痛仿若凝固。

 

“抱歉,是公司打来的电话,说场地已经订好了,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主办方的到来,恰到好处。Plan却觉得自己感冒而昏沉的脑袋,越发的难受了。他伸出有些失血的手指,在双人节目那一栏轻点。“就合唱《youth》吧。我和mean都喜欢这首歌。”

 

他低着头,眼里满是告别时的伤感,混杂着决断时的果敢,却忽视了mean在听到他的话后,眼里流转的星光。

 

很多时候,你误以为的开始,不过是对方的结束仪式。

 

『2020年/winter』

 

plan交了女朋友,听说是一个温婉的圈外人。这是mean从Perth哪里得到的消息。

 

他们之间还有联系,却断断续续,止步于问候,不再深入彼此的生活。

 

像是从未开始过的结束,又像从未结束过的开始,有些感情淡若白水,却无法抽刀斩断。

 

Plan带着女友来见mean,在mean看来更像是讽刺的炫耀。就像他单方面斩断了彼此之间的联系,他又一意孤行的粉碎了mean最后的一丝希望。

 

看吧,我也会喜欢上另一个人,只是不是你。

 

他像个懵懂的小孩,还在寻找着自己为什么不被偏爱的答案,却收到了被遗弃的通知。然而,他不是孩子。他不能肆意的又哭又闹,反而要堆砌着微笑,祝他们幸福。

 

罢了吧,mean想。算了吧,mean说。放了吧,mean思。忘了吧,mean决定。

 

『2033年/fall』

 

mean最终还是如愿的捧到了想要的那座奖杯,也终于找到了,能替代plan的人。他在34岁的年纪牵着那人的手,步入了婚礼殿堂。

 

Plan没来。

 

在和女朋友短暂交往过半年后,plan又恢复了单身。就像在夏令营时他曾开过的玩笑——我啊,迟早会厌倦当明星的。虽然人生多一点奇妙经历很美好,但只能是经历,不能替代人生——他在短暂数年的奔波后,终于厌倦了浮沉的生活。

 

他在市中心开了一家料理店,大半的时间自己下厨。他曾说过看到人们因食物而满足的样子,会让他莫名的开心,所以,他这么做了。他也曾说过,想要为喜欢的人做料理,将ta养成白白胖胖的宝贝,可他从那之后却一直孑然一身。

 

他同样的在34岁的年纪,选择了出国游学。似乎34这个数字,于他,于mean,都是特别的。

 

他在隔着几万公里的地球另一边,给mean送来了祝福,曼谷的白天,照不亮他所在小镇的黑夜,他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让mean要幸福,在挂了电话后,像个疯子冲进了雨夜。

他让Perth帮忙送去了贺礼,20朵玫瑰,还有一张Troye Sivan签名了的,单曲CD。

 

他没有看到mean穿着白色的西装,带了蓝绿色袖口的样子,正如mean也没看到他坐在异国的公寓,在放着婚礼进行曲的房间,默默的换上了西装。

 

他们不曾见过,很久之后。

 

他们不曾联络过,自那以后。

 

他们,也不曾忘记,即便记忆在很久之前。

 

『2050年/winter』

 

plan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在下了飞机后的低温里。曼谷的冬天不冷,却还是让刚从另一个季节回来的他一时难以适应。

 

他已经不再年轻,即便依旧保养的很好。他在路过一间花店时,让的士师傅停了车。白色的菊花夹杂着黄色的菊花,在冬天的寒风中,似乎更显凄凉。

 

葬礼在外府的某处公墓,半山腰的高度,的士爬不上去。Plan谢过师傅,付了钱,踏上了独自的旅程。

 

他的飞机延误了许久,该是错过了整个仪式。可他依旧固执的来了,带着执念。

 

他在一座堆满了鲜花的新墓前找到了mean。岁月的流逝,让记忆中高大挺拔的人,佝偻了身子。他放轻脚步走进,动作小心而温柔,他不想打扰被悲伤环绕的人,却在靠近mean的那一刻,看到了熟悉的笑。

 

“你来了。”mean说的平淡,似乎他们并未分开许久,也不曾有过那些隔阂。Mean说的自然,好像从始至终,他都在等他,他也不曾离开。

 

他们像是所有多年未聚的好友,盘腿在mean那空了一人的公寓席地而坐,脚边堆积着被一饮而空的易拉罐。

 

他们像所有因为种种原因而分开的朋友,有所选择的怀念过去,在那些一起哭过笑过的记忆中,重回过去。然后,又一点点的沿着时间线,回到现在。

 

“觉得难过,就哭吧。发泄出来,会好受些。”因为啤酒的苦涩而干痒的喉咙,让plan的声音带着沙哑。

 

银色的月光溜进房间,打在mean脸上,他的眼角湿润,却并未落泪。他抬起头,将手中的易拉罐饮空,然后动作缓慢的摇了摇头。

 

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因为金属制罐子而发冷的手指,却被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包裹。他听见plan的声音在耳边低沉,“会过去的,说不定哪天,你会找到另一个愿意陪伴你的人。”

 

Plan无意冒犯,在好友丧偶的当他说出这样的话,他只是尝够了孤单的滋味,那么多年。他说着看似不近情理的话,却带着对好友最忠实的祝福,他只是……在将一个人锁起来那么多年后,忘了怎么去处理那些纷纷扰扰的人情世故。

 

被他用另类言语安慰的人,并未恼怒。Mean只是张开了眼,如黑夜深邃的眼眸望不见底。

 

“不会遇到了。”他说。

 

“你爱她。”

 

“爱。”

 

“除了她,不会再爱别人吗?”

 

“不会了。”

 

包括,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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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n走的那天,mean没有来送。

 

即便年纪增长,却依旧讨厌离别的人,并未提前告诉mean他离开的日期。他在上飞机后,给mean发了一条讯息。一如他当初毫无反顾的,一个人踏上游学的路时,突然的让人手足无措。

 

——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他关掉手机,在关了舱灯的机舱里泪流满面,他终究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

 

『2055年/summer』

 

60.

 

Mean家院子里的桂花开了,在夜半时分尤其馥郁芬芳。

 

他从院子里的摇椅上站起来,想要去房间那一把蒲扇。他搬了板凳从柜子上取下整理好的,放了扇子的盒子,却无意间找到了许多年前,他曾收到的一张签名CD。

 

他颤抖着手将CD盘打开,从仓库里翻出了虽然老旧,但尚能工作的唱片机。他将表面依旧光洁的圆盘放了进去,遥远而熟悉的旋律将房间围绕。

 

What if, what if we run away?
    What if, what if we left today?
    What if we said goodbye to safe and sound?
    And what if, what if we're hard to find?
    What if, what if we lost our minds?
    What if we let them fall behind and they're never found?

And when the lights start flashing like a photobooth
    And the stars exploding, we’ll be fireproof
    My youth, my youth is yours

……
他在一旁的椅子坐下,轻轻的闭上了眼。他仿佛回到了2015年的夏天,他一眼就看到的,坐在栏杆上晃着脚,让他差点忘记刹车的少年。

 

他睁开眼,脸颊不知何时湿了一片,仅刻录了一首歌的CD早已播放完毕,可嘶嘶嘶的播放机却依旧转动。他直起身子走进,手指还未碰到关机键,就听到了熟悉的人声。

 

   my youth is yours

    rest of my life , full of you.

 

他突然的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在撞落的CD壳里面,看到了那人熟悉的字迹——青葱伴你,余生念你;所到的人间,均是你。

 

他知道,他和plan,终究还是错过了。

 

世界上99%的爱情,不是在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燃烧后灰烬的,也不是在反反复复的相互折磨一波三折后耗费的,更无须刻骨铭心的疼痛和撕心裂肺得诀别拆散,更多的是,平平淡淡,转瞬间溜走。

 

电视机没日没夜的宣扬着该爱就爱,可生活中更多的不是为爱勇敢的傻瓜,而是为爱愚蠢的笨蛋。

 

我爱你,所以你比我更重要。我爱你,所以比起自己,你才是我的第一顺位。

 

他没说,plan不问。那些关于plan的例外。

 

【“你总会遇到更喜欢的东西的,也总会遇到比演戏更重要的人。”

 

“我想,大概以后是不会遇到了。”】

 

因为,我现在就已经遇到他。

 

【“在那之后,还是没找到,比演戏更重要的人吗?”

“没有。”】

 

因为,我坚信,不会有人比你更重要。

 

【“除了她,不会再爱别人吗?”

 

“不会了。”】

 

你于我,等同于我,更甚于我,从来,不可与任何人相提并论。

 

——————————————完结——————————————————

 

有彩蛋!

别走开!

——————————————————————————————————

 

plan将手中的剧本合上,阖上眼睛,脑海里依旧满是那平淡却透着感伤的故事。他轻叹了一口气,脸上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初稿,plan睁开眼,mean如剧本里闪着光的大白牙,半蹲在他面前。“看完了?”他将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镇可乐递了过去,起身在plan身旁坐下。

 

“嗯。”plan坐起身子,冰冰凉凉的易拉罐降低着手心的温度。

 

“挺好的故事,拍成电影不错的。所以,一起接?”

 

plan没说话,他似乎还沉浸在故事里,以至于有一些分不清现实与虚构。他沉默了半晌,似乎有所计较的踢了踢mean,“喂。”他脸色并不好,语气也有些生硬,“lisa和我,到底那个对你来说比较重要?”

 

他对男人来说稍显细嫩的脚踝被在半空中抓住。比剧本中多了些许邪魅和腹黑的弟弟,勾着嘴角笑:“当然是你比较重。”

 

他可以歪曲plan的话的行为,获得了一个横空飞来的抱枕奖励,眼看就要上演的嬉闹场景,却在突然定时洗衣机突然响起的轰轰声中停止。惨叫一声的mean扑进洗衣房,半晌提着褪色的乱七八糟的lisa限量版应援服走了出来,满脸的痛惜和微怒:“哥,你怎么把我要拿去干洗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

 

坐在沙发上被‘训斥’了的人挑眉,抿着嘴冷漠的样子似乎将房间的气温降了好几个度,“我弄坏了你的应援服,所以呢!”

 

他的语气不善和情绪不佳轻而易举的被捕捉,mean像是突然卸了气的气球,有些讪讪,他撇开眼不敢直视生气中的人,有些讨好般的将报废了的应援服收了回来,指着被染了一圈粉色的白裤子,颇有点委屈求顺毛:“就……会掉色嘛。”他话音刚落,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抢白:“不准祝我初潮快乐!”

 

他无厘头的话让彼此都愣在了原地,在静谧了半分钟的尴尬中,两人相视而笑。“憨批。”plan笑骂,因为剧本而低落的心情,在一瞬间回温。

 

不变的是,无论戏内戏外,plan于mean都是第一顺位。

 

幸运的是,戏外的plan和mean,都比戏内,更加勇敢。

 

My youth, my youth is yours

  

  A truth so loud you can't ign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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